緬懷「台灣電影教父」李行導演:將生命能量完全奉獻給電影,我們都要謝謝李導演

2021年8月20日接近中午的緬懷命能們都時候,李行導演逝世的台灣訊息一則一則跳進來。回想四個月前——在4月29日與李導演最後一次見面,電影導演電影也正是教父將生他生前最後一次的公開露面。

台南藝術大學為資深影評人黃仁,李行量完李導同時也是全奉南藝大的榮譽博士舉行逝世一週年的追思會,李導演不辭辛勞親自搭乘高鐵南下,獻給謝謝又轉乘巴士,緬懷命能們都萬水千山來到這個藝術的台灣、學術的電影導演電影聖地。記得導演那時人已消瘦,教父將生午宴幾乎粒米未進,李行量完李導說是全奉沒有胃口,但紀念會上他依然手持麥克風侃侃而談,獻給謝謝談他跟黃仁老師之間超過半世紀的緬懷命能們都深厚交情。

這就是李行導演。他把自己的生命能量完完全全奉獻給電影,只要是為了台灣電影,需要發聲,需要站台,需要出力,他永遠義不容辭,帶領後生晚輩,一步一腳印往前邁步而行。

電影文物展  李行話當年(3)Photo Credit: 中央社
李行導演2019年出席「行影・不離:李行電影文物展」。

道統與人倫,都在電影裡

前人談李行導演的作品,萬變不離「道統」——道統與人倫,儼然成為李行導演作品的全部。

這種說法,對,也不對。

首先,他是一位作者印記如此清晰分明的電影工作者。在李行導演的成長歲月裡,他受家庭影響極深,父親李玉階(1901-1994)曾為1919年五四學運時上海學聯的學生領袖,後偕妻兒舉家歸隱華山,李行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成長,兒時舉目所望即為華山的松柏雲霧,生活雖苦,父母兄長的教誨,化成每天睡前的床邊故事,直接啟發他對善惡義理、情節流轉的思辨能力。

抗戰勝利之後,李家定居上海,對於一個喜愛戲劇及電影的高中生來說,簡直置身天堂。這兩段時間是他藝術品味的重要養成階段,家庭對他帶來的影響更是至深至廣,不容忽視。

李行導演(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_(1)Photo Credit: 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
李行導演

不僅是「道統」與「人倫」的講究和追求,包括有形的經濟支援、無形的思想啟蒙,都來自於他的原生家庭。1959年李行首部執導作品《王哥柳哥遊台灣》上映,票房反應甚佳,他很快成為擁有不錯賣座紀錄的台語片導演,1961年在父親和兄長的贊助下,創辦「自立」影業公司,與父親曾任發行人與董事長的《自立晚報》有同名之雅。

「自立」的創業作《兩相好》在李行已經打下的台語片基礎之外,加上國語戲份,以當年轟動一時「《南北和》式」的族群融合喜劇為藍本,拍出自己的版本。

緊接著在1963年完成的《街頭巷尾》,更以織錦式的多線故事,密密繫成台灣大都市邊緣的底層社群,流離失所的「外省人」,辛勤勞作的「本省人」,大家肩挨著肩,屋簷挨著屋簷,胼手胝足,締結成整個「生命共同體」,日常生活中的生、老、病、死、喜、怒、哀、樂,在這裡都能找到。最原始的人性——惡的,善的,醜的,美的,也全數盡收眼底。

在《街頭巷尾》片中平衡多線敘事的中心宗旨,說到底,也正是那份根源在李行導演成長歲月裡的道德觀念與人文精神。將近60年前的作品,我們當然可以用21世紀的新潮觀念去反思「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時代指標,但那份珍愛寶島台灣的心情,永遠不會因為對於「道德」的講究、對於「禮教」的追求不再符合「新時代」的「新標準」,而有所減損。

姚鳳磐的劇本,賴成英的攝影,電影開頭用〈綠島小夜曲〉點題,結尾是〈南都夜曲〉的旋律襯在背景,畫面裡映出少女穿戴整齊,背起書包,走出陋巷,迎著晨光踏上新闢成的寬大馬路收尾。旋律起伏,觀眾可以自行哼唱「我愛我的妹妹呀,妹妹我愛你」的歌詞,當然也可以高歌這個旋律改編而成的〈台灣小調〉:「我愛台灣好地方......這裡人情濃如膠,大家都相好」。

李行導演與賴成英攝影師_拍攝《街頭巷尾》(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Photo Credit: 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
李行導演(左)與賴成英攝影師(右)拍攝《街頭巷尾》。

時光飛逝20載,來到1982、1983年,台灣影壇正掀起一陣「新銳導演」的媒體熱潮。「新銳」二字勾出多少前輩影人的矛盾心結,以李行導演當時的聲望與影壇地位,無疑首當其衝。但他自己就曾在專訪裡「自我反省」,正面回應了關於「道統」的說法。

李導演覺得,長年以來,他的電影作品確實持續在鞏固那份源自傳統文化的道德觀,還有所謂的「正統」思想。他從自己電影裡看到的局面,大部份是上對下的人倫關係,長輩代表絕對的權威,任何青春的叛逆,在喜劇收場的合解前提之下,都會被處理成某種程度的「向傳統屈服或者妥協」,《路》是如此,《小城故事》也是如此。

然而,李行導演也意識到,這樣的社會已經成為過去,戀棧徒增無力感,觀念的轉變或許沒有完全反映在他的電影作品裡,但在他提攜後進、帶領台灣電影界繼續前行的這30多年裡,人倫與道統,反而成為他更強大的動力來源,他成為整個電影界的「大家長」,以鼓勵的態度,積極促進更多更燦爛的可能。

李行導演(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_(2)Photo Credit: 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
李行導演

賣座與不賣座

活在那個「全民看電影」的年代,台灣的電影從業人員參加的每一部電影都是商業運作下的投資,也多是藝術使命的延伸,哪怕是「一窩蜂」的從眾之作,也盡心安排各種巧思,吸引觀眾走進戲院。

李行導演也不例外。

台灣電影史幾個重要的時代浪潮,在他手上完成,先是「健康寫實」,再來有「健康綜藝」,然後,就是筆者在2015、2016年親自定義的「夢幻寫實」。

1960年代初期,中影高層苦思全新的製片方針,希望能運用官方的財力、資源,推動台灣電影事業,將之帶向「國人自製」彩色綜藝體闊銀幕的全新格局。

中影總經理龔弘一來受了《街頭巷尾》的影響,一來也有台語文藝名片如《思相枝》(林福地導演)之啟發,再加上義大利名片《河孃淚》(La Donna del Fiume)推波助瀾,決定由李行、李嘉二位導演聯合攝製《蚵女》,將鏡頭對準台灣農村及漁村生活,喊出「健康寫實」的口號,把台灣電影推向「國際化」的格局,提升它的技術水準,爭取它的能見度。

左起前中影總經理龔弘和李導演合影,余如季拍攝(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Photo Credit: 余如季拍攝,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
左起前中影總經理龔弘和李行導演合影。
左起:楊樵、導演李嘉、龔弘、導演李行(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Photo Credit: 國家影視聽中心提供
左起:楊樵、導演李嘉、龔弘、導演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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