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與韓國在柏林(二):沒有匙羹怎吃飯?餐桌禮儀差異笑話

在上一篇文章提到,香港有次我和朋友搬完沙發後,與韓有匙儀差異笑坐在家中客廳談哲學。國柏羹吃一時興起,林沒沒有注意音量,飯餐令韓妹以為我們在吵架。桌禮其實類似的香港情況也發生過不少次。其中一次與幾個朋友的與韓有匙儀差異笑線上讀書小組,說得太大聲時,國柏羹吃她又以為我和朋友吵架了。林沒自此,飯餐每次我與朋友講廣東話時,桌禮都要強調只是香港討論,不是與韓有匙儀差異笑吵架。或者只是國柏羹吃以吵架的形式來討論問題。比起哲學系的同學,我其實不算多言,說話音量也不算太大。

所有人都知道,學新語言最先學如何罵人。眾所周知,廣東話罵人詞彙豐富有創意,尤其是粗口文化。因此,我當然教了她兩三句罵人的說語,好讓被人罵時也知道甚麼意思。她也學得相當不錯,很快就駕輕就熟。不過,當我告訴她罵人說話的意思,她倒是嚇了一跳,沒想到廣東話罵人原來那麼直接與毒辣。而且往往禍及母親及全家,要不是咀咒別人在街上飛來橫禍。

我也學了一些韓語罵人的話。但是,相比起廣東話,韓語粗口似乎就「遜色」得多了。例如罵人「病身」、「狗」、「18」(諧音)已經是相當嚴重。可是,這些情況在廣東話的語境下,僅只是我們的日常用語,沒有甚麼大不了。莫說我們朋友間溝通,經常掛著不同的器官在口邊。

可是,講粗口並不代表沒有禮貌,罵人是狗也不一定是很差的。因為,有些人可以連狗都不如。禽獸僅是禽獸,但人可以不是人;身為香港人相信都已經很清楚,也自行對號入座。

有時我們為了晚餐吃甚麼而煩惱。我對飲食要求不高,吃飯也十分隨便。偶然,在大學飯堂味道不太好的食物,也閉上眼睛,食飽就算。在家食飯時,根本上我們都是港韓混合。我們都是輪流下廚,視乎那天忙碌而否。因此之故,我也學會煮韓式大醬湯、泡菜湯,也學識做韓式紫菜飯卷、石頭禍飯、海鮮煎餅、辣魚湯等,學識分辨煮湯豉油和煮菜豉油,更加知道,韓國人用麻油來炒菜。吃慣廣東菜的我很不解,因為麻油是上菜之前才落的。這是我從小到大,煮出前一丁麻油味已經懂的道理。(筆者按:出前一丁是韓妹最喜歡的公仔麵)

AP_17307273134326Photo Credit: AP / 達志影像

在香港吃飯時,除非是一些正式的宴會場合,否則我都沒有甚麼餐桌禮儀。在韓國食飯則不是。食飯一定是筷子與匙羹同時使用;習慣上筷子負責夾餸,匙羹用來食飯或飲湯。而且,一般都有一碗湯同伴菜,常見的伴菜當然是泡菜(Kimchi),泡菜其實分了十幾種,還有冬夏之分。另外還有炒魚乾、芝麻葉、蒜蓉波菜等等。

有一次,韓妹下廚煮了牛肉海帶湯,是韓國常飲的湯水。她盛給我一碗,我二話不說就將整碗湯飲完,然後先食「飯」。她看我把湯很快就喝完,立即太笑起來。在韓國,飯同湯一般都是一同進食;我們習慣先飲湯,再食飯的次序,在韓國並不是這樣。港韓餐桌禮儀的差異,甚至會搞出笑話。一次,我們去香港夫婦好友的家中作客。主人家為我們準備了中式晚飯,餐具只有筷子而已,韓妹看到之後,有點不知所措:沒有匙羹,那怎食「飯」?對於香港人來說很簡單,捧起飯碗「扒飯」。在座幾個香港人都是這樣。她在旁邊,忍著不敢笑出聲。然後問主人家要匙羹來吃飯。在香港捧起碗「扒飯」是正常不過,在韓國這樣做會很奇怪,甚至被視為沒教養。

港韓飲食太不同,但最重要的還是味道。柏林的亞洲超市頗多,即使遠走他方,仍然可以嘗到家鄉的味道。她特別喜愛李錦記的潮州辣椒油,每次吃麵或點心時,都要添小小香港製的辣椒油。韓國的辣椒醬味道很不錯,香港製的辣椒油風味亦佳。

想不到,原來一樽小小辣椒油,竟代表了香港的味道。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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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Alex
核稿編輯:Al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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