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朱家安

民粹糟糕卻有用

在台灣，民粹民粹「民粹」是主義糟糕種糟新詞彙，它的世紀書評語用混亂，意涵充滿爭議，公民糕成有時候意指「討好選民的思的天人」，有時候跟「激化恐懼」掛勾。辨課這些討論空間讓學術人士有更多發表的用因有種機會，也讓一般民眾昏昏欲睡。為們然而我們其實有理由花點時間了解這個概念，性含因為它可從我們在公共生活的民粹民粹表現，看出我們身為人類的主義糟糕種糟心理弱點。

很少有現代人敢說自己國家的世紀書評民主運作十分完美，但幾乎也沒有人願意回到帝制。公民糕成未來會如何，思的天我們並不知道，辨課不過回頭鳥瞰過往，多數人會同意民主是人類有過最好的政治制度：讓社會當中的每個人都有權參與，發揮群眾智慧，讓重要的政治決定更明智和公平。

不過實際上我們表現得如何呢？依照政治學者的研究，我們其實沒理由認為民主制度會增加決策品質，因為參與投票的一般大眾對投票項目的無知超乎想像。例如，2000年高爾和小布希競逐美國總統，根據法學家索明（Ilya Somin）的研究，知道這兩位候選人在墮胎、社福、黑人補助這些爭議上所持立場的美國選民，連一半都不到。

這個情況嚴重，因為這些議題在民主黨和共和黨價值爭議當中相當核心。現代民主社會的選民無知到什麼程度？相關研究已經自成一個領域，著作汗牛充棟。「（在美國總統大選中）簡單來說，投票者大概只知道現任的總統是誰，其餘幾乎一無所知」 哲學家布倫南（Jason Brennan）的描述相當不給面子，並主張我們因此有理由考慮各種「並非一人一票」的「知識菁英制」。

在現代民主社會的運作裡，選民的無知是原因也是結果。人民缺乏餘裕吸收新知，而一般人類的種種心理學特性——例如從眾、敵我識別、立場先行——則讓媒體和政治團體能操弄改變人民的投票意向。這些條件是民粹誕生的養分，也是了解民粹的重要理由：如此一來，我們才知道自己在形成政治價值認同的過程中，被社會動了多少手腳。

回應上述需求，《民粹主義》整理了民粹的十種常見特徵，包括「簡化問題」、「強調敵我」、「挑釁對手來操弄支持者」等等，不求定義精準，但求涵蓋夠廣有代表性，能讓人掌握民粹影響現代社會的種種方式。這些整理相當實用，因為若民粹手段好用，當然不會只有政治團體用。

你會發現這些能挑起情緒、凝結人心，但對討論事情沒什麼幫助的做法，不但出現在政黨的宣傳上，也出現在社會更多地方，像是網路罵戰裡、爭議新聞底下的留言處，甚至家人親友的吵架中。民粹主義利用人性本來就有的弱點，如果你覺得民粹主義很糟，那你更有理由注意的或許是：民粹主義會成功，就是因為我們具有容易被民粹主義影響的心理習性。民粹主義簡化問題，是因為我們喜歡簡單的答案；民粹主義強調敵我，是因為陣營令人安心，為了這種安心我們不惜仇恨外人；民粹主義挑釁對手來操弄支持者，是因為一旦選了邊站，打別人臉就讓我們感到雀躍。

民粹主義糟糕卻有用，這是因為我們的天性本來含有種種糟糕成分。表面上《民粹主義》看起來是在分析政客如何操弄我們，事實上《民粹主義》是在分析我們是怎樣的人。

• Ilya Somin 2013 Democracy and Political Ignorance: Why Smaller Government Is Smarter.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 Jason Brennan 2018《反民主》聯經出版 劉維人譯

相關書摘

• 《民粹主義【21世紀公民的思辨課】》：我們 vs. 外人，分辨民粹主義者的十大特徵

書籍介紹

本文摘錄自《民粹主義【21世紀公民的思辨課】：「CNN記者獎」得主帶你看穿民粹主義者如何用煽動話術玩弄事實，認清我們與「民粹之惡」的距離！》，平安文化出版

作者：楊．路德維希（Jan Ludwig）
譯者：麥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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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化問題、挑釁對手、鄙視媒體、激化恐懼、散播陰謀論……
這樣的政治人物，你是不是也似曾相識？

「CNN記者獎」得主帶你看穿民粹主義者如何用煽動話術玩弄事實，
認清我們與「民粹之惡」的距離！

「民粹主義」一詞源自拉丁文「populus」，意即人民。在民粹主義者眼中，「我們即人民，而且只有我們才是人民。你們這些想法不同、長相不同以及信仰不同的人，你們不是人民的一分子！」

民粹主義者常會透過大幅簡化問題，激起民眾的恐懼感。他們喜歡宣稱是「沉默多數」的唯一代表，將自己塑造成重大危機的救星。從美國總統川普、英國首相強森，到巴西總統波索納洛、菲律賓總統杜特蒂……民粹主義政治人物在全世界都聲勢正隆。但為什麼選民會把票投給這些人？他們是如何說服大眾的？他們對民主政治又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CNN記者獎」得主路德維希從頭梳理「民粹主義」形成的歷史，揭示民粹主義者如何將語言當作武器來玩弄事實、批評媒體、製造恐懼和憤怒，帶你看穿民粹主義者的話術，告訴你民粹主義者為何如此危險以及公投為何不必然是最佳的選擇。

民粹主義是一種對社會問題過度反應的警訊，但民粹主義也能讓我們重新認識民主的本質。只要在日常生活中培養獨立思考的能力，不要輕信權威，不要屈服於恐懼，用理解代替爭論，我們就能將對民粹主義的反思轉化成改革社會的力量！

Photo Credit: 平安文化出版

責任編輯：翁世航
核稿編輯：丁肇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