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點院線】《麂皮:永不滿足》:英倫搖滾名團的頹美懺情錄

現在談英倫搖滾(Brip-Pop)這個名詞,焦點麂皮已經帶有點懷舊意味了,院線永不英倫搖滾畢竟在當下親⾝經歷過的滿足名團美懺樂迷,少說也有35到40歲以上了。情錄但相較於同時期⼤⻄洋對岸更為陰鬱的焦點麂皮美國油漬搖滾(Grunge)風潮只剩Kurt Cobain這個icon被重複印製在快時尚品牌的T-shirt上,明亮暢快的院線永不英倫搖滾英倫搖滾仍是台灣樂迷持續傳承下去的集體⾳樂記憶。

⽽這時推出的滿足名團美懺紀錄片《麂⽪:永不滿⾜》,細心整理出麂皮(Suede)的情錄生命史,適⾜為年輕世代的焦點麂皮樂迷補上重要的⼀塊拼圖。如果說玩樂團是院線永不英倫搖滾最快樂也最痛苦的事:從默默無名、⼒爭上游,滿足名團美懺到平步青雲、情錄萬千寵愛;中間歷經團員失和、焦點麂皮打掉重練,院線永不英倫搖滾終⾄ 迷失於名聲、滿足名團美懺宣告解散;最後再奇蹟重組、繼續創作,所有你能想像到的樂團⽣態,在電影裡都活⽣⽣地攤在你⾯前了。

Brit-Pop四巨頭裡,綠洲(Oasis)有團長能跟英國⾸相布萊爾(Tony Blair)握⼿,布勒(Blur)接下了The Kinks的正宗英國味 (Britishness),果醬(Pulp)的慧黠辛辣是知識份⼦最愛,然⽽麂皮的魅⼒,卻很難⽤三言兩語形容。

《麂皮:永不滿足》劇照3_Photo Credit: 翻面映畫提供

但若找⼀個對英倫搖滾有如⼀張⽩紙的少年來做盲聽測試,麂皮應該是辨識度最⾼的。這就不得不說主唱兼⾸腦布雷特安德森(Brett Anderson)的獨特唱腔、他做為樂團⾨⾯的中性形象,以及創作歌詞的陰性書寫,使得他們的⾳樂得以收納各個⾓落的特定族群,特別是⾃認為不受主流與社會青睞、對性別認同模糊的邊緣⼈—⽽這個⼼理狀態,正是迷惘的年輕⼼靈普遍有的共同感受。

麂皮以妖魅之姿,⽤⾳樂說出他們的⼼聲,不論是剛出道時的〈So Young〉,甚⾄在歌名就直接點名的〈We Are the Pigs〉、〈Trash〉,Suede⽤⾳樂翻轉了樂迷的立足點,讓他們為⾃⼰的⾝份感到驕傲。更難得的是布雷特安德森的⽂學造詣,把歌詞寫得詩意翩翩,就拿讓他們⼤紅⼤紫的〈Trash〉副歌段為例:

“But we're trash, you and me, We’re litter in the breeze, We’re lovers on the streets. Just trash, me and you, It’s everything we do, It’s everything we do…”

「我們是垃圾,你和我皆是,我們是微風掃來的碎屑,我們是街上的情侶,就是垃圾,我和你皆是,那是在我們所做所為中都能看到的」

沒有艱澀的字眼,簡單筆劃,場景、⼈物、⼼態,全數到位並同時兼顧韻腳節奏。 饒富興味,也是最容易吸引媒體⽬光的,則是布雷特安德森的陰柔形象。電影裡他⾃承這是他的創作⼿法之⼀:⽤女性或第三者的⾓度去想像,加上他俊美的臉龐,形成了⼀種不純然為同志味道的中性、甚⾄是無性的載體。

這個⼿法雖然不新鮮(大衛鮑伊〔David Bowie〕早在70年代就立下了經典範例),但這也使得樂迷更容易將⾃⼰投射到麂皮的⾳樂裡,正因沒有傳統的界線,所以聆聽者可以選擇跳脫⾃⼰的⽣理性別,跨越禁忌,挑戰壓迫的社會,在⾳樂裡獲得解放,⽽這正是搖滾樂誕⽣的原始溫床。

75392758_2731379080316752_16233355114625Photo Credit: 布雷特安德森

許多老樂迷茶餘飯後的話題,常集中在麂皮的第⼆張專輯《Dog Man Star》及以主創吉他⼿柏納巴特勒(Bernard Butler)的離團事件,這成了⼀座分⽔嶺,將麂皮迷分為兩派。雖然柏納巴特勒與布雷特安德森這兩位靈魂⼈物在多年後牽⼿和解,還出了⼀張《Here Comes the Tears》專輯,但⾝為⼀個吉他團,當時柏納巴特勒的出走的確使得樂團元氣⼤傷,也引來眾多質疑。

電影裡提供了第⼀⼿的解答,各⽅說法⼀應俱全,當每個⼈的⼼聲都攤在桌上時,不得不承認正是當時內部的緊張狀態,才造就了《Dog Man Star》這張經典專輯。當兩人各⾃道出回憶時,會忍不住想重聽專輯裡的某⾸歌,因為他們正在其中較勁,⾄於是哪⾸,就讓各位到電影院裡找答案了。

或許是天命使然,即使在《Dog Man Star》發⾏前柏納巴特勒就離團,麂皮還是能很快地徵到替代他的吉他⼿理查奧克斯(Richard Oakes),還從⿎⼿賽門吉爾伯特(Simon Gilbert)的親戚裡挖到⼀位鍵盤手尼爾柯德林(Neil Codling)。新陣容的麂皮⽤1996年的⼤碟《Coming Up》回應了樂迷與市場對他們的質疑,這張由傳奇設計師Peter Saville操⼑封⾯的作品,為他們取得了更⼤、更主流的市場成功。

轉為明亮的基調,不可避免流失了⼀批基本教義派的樂迷,但平⼼⽽論,即使褪去了⼀些顏⾊,麂⽪的本質依然沒變。真正開始走調,反⽽是因為成名後帶來的迷失,布雷特安德森放縱於藥癮與隨之⽽來的偏執,使得錄⾳室裡失去了過去所有的化學氣氛。1999年的《Head Music》與2002年的《A New Morning》讓⼈聽到的是不明所以的麂⽪,樂團在2003年宣布解散,或許也早在⼤家意料之中。

樂團真正的主幹,⼀直以來都是布雷特安德森與他的同鄉兼同學——⾙斯⼿馬特奧斯曼。電影的敘事主軸,也多從他們兩⼈出發,馬特奧斯曼的視⾓,提供了平常⼤家比較少⾒的麂皮內部景象。也因為如此,當布雷特安德森在多年後回⼼轉意時,樂團能順利地重組。

這部紀錄片與其他樂團紀錄片⼤異其趣的地⽅,是樂團成員能在鏡頭前放下戒⼼、毫無保留地全盤托出,這除了要歸功於著名紀錄片導演邁可克利斯蒂(Mike Christie)熟稔的拍攝⼿法,還有⼀位隱形的⼤功⾂:被戲稱為「變態老頭」的⿎⼿賽門吉爾伯特。25年來,他不間斷地⽤個⼈攝影機紀錄下樂團的點點滴滴,為這部電影提供了極為豐富珍貴的素材。

shutterstock_1458048770Photo Credit: Shutterstock/達志影像

團員們配合度極⾼、誠意滿點的紀錄片,或許帶有那麼⼀點為樂團重新出發的宣傳意味,但傳達出來更多的是真正⾯對過去的⾃我,流瀉⽽出的涓滴⼼意,在時間的焠練下,化為⼀顆顆晶瑩剔透的寶⽯。

不同的世代,都有相同的渴望,永不滿⾜的年輕⼼靈,幸好仍有麂皮相伴。

責任編輯:王祖鵬
核稿編輯:翁世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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